嫩的涂鸦,唇瓣翕动,轻声说道:
“画的太差了,这才是海。”
“你看,你明明就没学完对吧?”
话音落尽,唯有细碎的滴答声在耳畔缓缓响起。
微凉的泪珠滚落,化成晕开的水渍将笔墨变得湿润,漆黑的色彩由此蔓延,将四周的白色渲染出浅淡的色泽。
心湖间摇曳出的涟漪淡不可见,吹皱的波澜在须臾间便归于死寂。
为什么会流泪呢?
明明.....都不觉得难过才是。
苏青安将书包里的事物安放整齐,他抬手把崩坏能护罩支撑起更大的领域将纷纷落落的尘埃剥离视野,也隔绝了如跗骨之蛆般源源不断纠缠而来的辐射和崩坏能力场。
他轻抚棺木表面,指纹录入后,仓门由此打开。
在冷气四溢涌现的画面中,尸骸隐约展露出了全貌。
少女苍白的长发流淌在冰冷的地面,绘出没有温度的画卷。
蓝色的满天星充盈了视野,将她纯白的裙摆覆盖大半,这大约是Himeko放进去的装饰。
苏青安望着她已然浑浊的角膜,伸手抚了一下眼睑,让其阖上。
旋即,他将粉色书包放入了棺木便再度关上了仓门。
必须要下决断了。
少年明白,他已经不能继续沉湎于无法挽回的事物,在自己不在的这段时间里,这个世界究竟发生什么具体的变化,完全是一个未知数。
人类的格局,崩坏的异变。
神之键和永生者计划是否有进行展开?
基本的崩坏能科技树和女武神装甲又变得如何?
在新西兰死亡的那位律者是不是第四律者?
只要还想赢,只要还不想对那位神明认输,就不能选择放弃战斗。
不是为了大义,不是为了与自己无关之人的性命,不是为了虚无的正义和道理。
而是为了自己和自己在乎的那些人。
所以不能不在乎人类和崩坏的战争,即便在渴求胜利的道路上落下了很多,失去了很多,磨损了很多,甚至灵魂的重量都在悄然无息间缓缓变轻,但依然只能向前。
要习惯。他对自己说道。
只要是人类就不能做到无所不能,所以总是会有做不到的事情,失去是再自然不过的结果,哪怕不能接受也仅能选择铭记,并以此来代替失去的部分,作为道路上砥砺前行的支撑。
为佐藤由乃寻找到埋葬之所只是自我安慰,这点苏青安最明白不过。
这个世界不会存在什么永无纷争的净土,文明和崩坏的角斗局面终究会烧却每一寸土地。
在那绵延至无尽的死亡中,数不胜数的污秽和绝望都只能汇成漆黑的色泽,将世界染抹成丑陋的姿态。
少年带着棺木回到了最初来到此处的海岸线。
他立足于虚空,棺木在崩坏能细线束缚与操控下悬浮于前。
苏青安凝望了一会儿里面的尸骸,默然间拨动了之前积蓄于灵魂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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