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身影沐着阳光入内。
容止锦骤然怔住,容芷若捂着脸嘤嘤地哭起来。
国舅缓步上前,低声道:“芷若,你先回宫去。”
容芷若在不看容止锦,扭头就跑出去了。
直至房门再次被合上,容止锦才回过神来,自他被告知大哥的事,并且被太后姑妈软禁之后,父亲再没有在他的面前出现过。
也许他是不屑,也许是愧疚,容止锦心中说不清楚。
国舅直直地看着面前的儿子,沉声道:“太后娘娘同你说的事就是秘密,即便是死也要给我烂进肚子里!”
容止锦咬着牙:“难道爹就忍心看着芷若弥足深陷吗?您就炕到芷若的痛苦吗?”
“你能保证她知晓了真相就不会痛苦了吗?”国舅的话语冰冷。
容止锦瞬间愣住了。
是啊,倘若芷若知晓了真相,真的会不痛苦吗?
他不知道,他迟疑了。
国舅悄然转过身,低语道:“你乖乖待在这里,别想着要逃。”
语毕,他再不逗留,径直出去。
廊外日光凄迷,国舅微微颔首,嘴角露出一丝苦笑。
容家走到今时今日的地步早已没有任何退路,若皇上不是皇上,容家在霸篡朝政的罪名后还得背负一个逆乱超纲,届时,止锦、芷若一个都逃不了。
倒不如现在这样,临到头,他们或许还能保住一命。
国舅叹息一声,默默离去。
————
微微一动身子,颈项传来尖锐的痛,方婳猛地惊醒过来。
头顶是华贵的紫罗纱帐,前一张水墨屏风,曼妙轻纱飘曳在后。
这里是……静淑宫!
方婳心中一沉,猛地跳了起来,头连着脖子一并痛着,她略一低头,只觉得胸腹间一阵翻江倒海的难受,她抚着胸口就呕吐了起来。
宫女听到动静推门进来,见她醒了,忙上前来询问:“娘娘哪里不适?”
方婳摇摇头,见宫女要走,她忙问道:“我昏睡了多久?”
宫女回头答:“娘娘是今日回宫的,来时一直昏睡着,奴婢不知您昏睡了多久。”
方婳的黛眉微蹙,只得道:“那今日是什么时候了?”
宫女道:“二十六了。”
“二十六……”方婳喃喃道,这么说来,距离她与苏昀一别又过了半月了。
不对呀,二十六?方婳猛地似想起什么,怎会已经二十六了?
那她的月信一直不曾来啊!
方婳霍然一惊,她几乎是本能地搭上自己的脉,可是搭来搭去也没个所以然。昔年在白马寺她虽学过一些皮毛,可华年成终归是为治燕修的病,她又哪里懂得把什么滑脉!
才想着,又是忍不住一阵恶心,方婳捂着嘴干呕了好一阵。
宫女蹙眉道:“可要奴婢叫了太医来看看?”
方婳忙摆手:“不用!”
宫女虽还叫她一声娘娘,她可没傻到真的那自己当娘娘了。
眼下这可是虎口,能不能活着出去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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