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年白衣缓缓走来,朦胧间仿佛又是一个沧桑一些的承颐。
是了,这才是我的生父。承颐心如明镜。
那男人看到他也是惊诧的紧,慌忙之下尽然踱步离开。
承颐看了有些丧气又有些怒气,“你从小丢我在天宫自生自灭,如今见了又要避开我吗?”
那男人听了止住脚步,回头,“你,在天宫过的不好吗?”
这男人就是廉晁,当日他重伤跌入忘川河,被丹朱所救,隐匿在这深山老林千载。
“不对,为何你周身泛着魔气?”
承颐冷呵一声,“廉晁殿下难道不知我已经堕落为魔。”
“什么,怎会。太微明明答应过……”廉晁诧异的说,仓惶哆嗦的脚步暴露了他此时心里的不平。
当日,他被丹朱从忘川救了下来,就被带到这蛇山养伤。
期间行动不便,正值天界多事之秋,丹朱也分身乏术。却在这悲苦的时候,苦苦追寻她许久的鸟族贵女姪恪暗自寻了来。
一陪就是六百年,含辛茹苦、体贴入微。
又有廉晁养好伤就痴心不改的去找荼姚却发现她已经嫁给了太微,坐上了心心念念的天后之位。
伤心之余也就接受了姪恪。
很快的,姪恪也怀上了承颐。
当时的廉晁何等快乐,亦对未来充满期待,可是好景不长,天后忽然来访。
姪恪怕荼姚看到后会生出龃龉,遂偷偷遁逃避开了荼姚。
再回去时却发现廉晁为救太微已经奄奄一息,惊慌失措之下又因她血统不纯,匆匆诞下承颐后就化作飞烟消散陨落了。
或许是婴儿的赤子之心感到了母亲的离去,躺在床铺之上痛哭流涕。
廉晁也就是拼着这口气才悠悠转醒,看到姪恪不在了同样悲痛欲绝,自责不已,却又因哭声微弱的承颐勉强打起精神。
谁知一年后,已经坐稳天帝之位的太微突然到访,很是慈眉善目。开口却说,“我今日前来是为了兑现我们之间的上神之誓,带走那个孩子。”
荼姚查不出来的事情,不见得天帝差不多来,所以当他将大权尽数收拢后便来带人。
廉晁冷眼瞧他,“那是托孤之意,如今我还尚在,为何你连我的孩子也不放过。”
太微听了抬起手,上前拍了拍廉晁身上的粗布锦衣,很是不忍的样子。“兄长如今过的这么粗糙,反倒是怠慢了这么有天赋的孩子。兄长放心,血脉相传,我必不会亏待他。何况,我主要是为了荼姚……”
“荼姚怎么了?”许是年少的感情至纯至性,荼姚始终是他心中一道触不到的月光。
太微长吁短叹,作苦恼状。
“兄长有所不知,荼姚为我殚心竭虑,致使身体倦怠,第二个孩子尚在腹中就没了气息。”
廉晁眼睛睁的老大,他知道以荼姚的脾气秉性知道此事会多么伤心欲绝,肝肠寸断。
“荼姚是你我的师妹,青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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