外面轻轻喊了一声,拉回臣寻飘远的思绪。
她在自己的房间里,夏小红没进来喊她,即使门开着。
其实他也从来不进她的房间来,同她说话或者唤她,都只在外面,谨守着男女有别的本分。
夏小红目前暂居臣寻这里,晚上睡在夏漪涟的房间里。
未完婚前,臣寻同夏漪涟两人是分开住的。他离开后,有天晚上半夜打雷,臣寻惊醒,便搬去了夏漪涟的屋子,好像那样她就不再害怕了。夏小红来了,她又搬回自己的房间住……
夏小红一来就喊她嫂嫂,是因为他早就知道她同自己哥哥订婚一事,只待父子两个回去,二人便完婚。
当初辽王妃写信给远在西北前线的夫君,信中将夏漪涟同臣寻定下婚约的事情说得清楚明白。因为辽王妃天天在府中、在夏漪涟耳旁念叨,一家子都对臣寻熟悉得跟家人似的。老辽王和小世子接到信,得知她竟是女子,不说赞同不赞同这门婚事了,安全是如获至宝的激动欣喜,都为夏漪涟开心不已。
后来夏漪涟同臣寻的恩怨纠葛,夏小红却是完全不知道。他只以为母亲和哥哥都在那场大火中丧生,而臣寻入京做了高官。他活着逃出西北前线,臣寻已然算是他在世上最后一个亲人。未来茫然无措,也不知道干点什么。伤养好后,辽王府谋逆叛国一事也翻了篇,夏小红便索性潜回京城来看一看她,认认亲——这就是夏小红突然出现在臣寻屋中的来龙去脉。
没想到意外从臣寻这里得知夏漪涟还活着,遗憾的是哥哥竟然男扮女装混进宫里去了,说要为全家人报仇,搅乱大齐朝廷,竟没见到一面。
“哥哥有做祸水的潜质,呵呵。”
这是夏小红听闻夏漪涟的行为后,不但没有惊讶,还颇为自豪的口吻。
臣寻要怨责夏漪涟的话便生生梗在了喉咙口,再也说不出来。
不免又羡慕那家伙。
尽管是哥哥,可弟弟宠他,父母宠他,红线富贵也宠他,他集万千宠爱于一身,投的一个好胎!
对比自己,小时候父亲母亲就不在了,同爷爷相依为命,孤苦伶仃,还要为自己的自由身,全族人的性命打拼,同他夏家周旋,日子过得紧绷绷,最后仍不得不失去自由身……他实在太好命了!
只是,看着跟夏漪涟顶着一模一样一张脸的夏小红,臣寻时时恍惚,以为这人就是自己理想中的夏漪涟。
他简直是万能的,他什么都能做,什么都会做。
他缝缝补补,他做木工,做针线活,做泥瓦匠,做厨师,做手工艺人……
那天下雨,他为她收衣服,发现她的官袍上破了个洞,一声不吭就找出针线来缝好了。破洞是火烧出来的,破洞的地方恰在补子处,锦鸡绣样给烧掉了鸡冠子,最后竟也给他补得天衣无缝。
他把院子里未完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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