终成为一个冷血却又强横无比的刽子手。
舒蕊不知曾经安亲王镇守边关发生过什么,但无论发生过什么他都没理由如此对待一个稚子,更何况那还是他的亲生骨肉。
舒蕊也曾问过封天靳,为什么安亲王非得用自己的子嗣,封天靳当时没什么表情,只淡淡说,他当年第一次看见生父时,差点扑上去弄死对方,但灵狼是一种很有灵性的生灵,它们认可安亲王是他的血亲。
封天靳多年积累的地位,一时成了嫁衣,但那时少年的他什么都不知道。
舒蕊后来多次和封天靳聊到那场上京政变,这才知道其中凶险。
那人把封天靳的脾性摸得门清,设计好了每一步,若不是身体不支,恐还会做出入侵别国的举动,他只是算错了一步。
那人没算到封天靳对一女子动了情,没算到封天靳会把禁物还回大墓。
舒蕊看向榻上印堂发黑颧骨高耸的枯朽男人,心中没有半分同情。
这人不计后果的设计所有人,看来是因为活不长了,才这般癫狂。
突然,原本没有一点活人气息的人突然低低笑起来,嗓音如同刀片刮锅底,干裂刺耳。
“老不死的,你笑什么!”
封天靳垂着眼帘,伸手要去扼生父脖子。
舒蕊别过脸,却还是出声阻止了,那人该死,可她不想看封天靳亲手弑父。
封天靳听话收了手,视线中,老不死的眸光逐渐恢复清明,甚至隐隐泛着精光。
若不是其他地方依仍旧透着死气,他倒不介意自己麻烦点、直接送老不死的归西。
这笑声听得他烦躁无比,也不想让兔子在这种充满死气的地方久待,他正欲转身,房间里却突然多了一道笑声。
顿时,舒蕊和封天靳齐齐看向门口。
只见,沈知书抱着露出两颗小糯牙的奶娃,奶娃咿咿呀呀和他说笑着,手里捏着一只拨浪鼓,摇得咚咚响。
沈知书进门时听到了封胤成的笑声,便知是回光返照,只有片刻清醒,他不顾封天靳剐人的目光,执拗地抱着孩子走到塌边,脸上泪湿了一片。
这是最后一程了,虽没有子孙送终,却也算是在临死前见过后人,心里多少能有些安慰吧。
榻上濒死之人不再开口笑,而是把目光移到那奶娃身上,静静看了会儿。
直到奶娃也注意到他,朝他摇晃几下拨浪鼓、说着咿咿呀呀没人能听懂的话,他却像是听懂了,乌黑干裂的嘴脣颤动几下,旋即声音朗朗地大笑起来。
这一瞬间,仿佛又回到了一代枭雄本该有的样子。
只是笑着笑着,笑声戛然而止。
就此,戎马一生的安亲王笑死了。
*——
舒蕊一家三口被文武百官堵在皇宫内,那些人请求新皇登基,封天靳以要赶着回家忙农活拒绝,但大臣们说传位遗诏已经大告天下。
封天靳说那再传位给十七,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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