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到底经历了什么？
“八千年前，这荒古禁地里面还有一处圣地的存在，名唤天璇，后来整个天璇圣地被覆灭，举一个圣地的人全部都陨落在这里面，这个疯子，据说就是天璇圣地活下来的唯一一个人。”
看向蹲在石头下不停地哭嚎让人不要进去荒古禁地的老疯子，叶凡微微有些动容，这个癫狂的老人原来经历过如此让人绝望的劫难。
圣地覆灭，同门尽数惨死，难怪这个老人会疯了几千年。
“老身如今寿元无多，临终之际也去这荒古禁地再闯一闯吧，生死有命。”
老妪一双浑浊的老眼看向面前的荒古禁地，龙头拐杖轻轻杵了一下地面，居然整个人悄无声息地消失在叶凡的面前。
叶凡先是惊讶一下随后又释然了，寿元能有几千年，这位老妪也是东荒的某位人物吧。
叹了口气，叶凡深深地看了这个老疯子一眼，最后也是转身走向了客栈，只剩下老疯子一个人孤零零地蹲在那块大石头下面，一边瑟瑟发抖一边不停地哭嚎着那几句话。
就在叶凡前脚踏进客栈大门的同时，一个紫色的修长身影也走到了他刚刚站着的位置，正看着石头边的老疯子。
看着面前失魂落魄的老疯子，秦玄颇为感慨，张口却是说不出什么话来。
前世他便已经知晓这位天璇三杰之一所经历的事迹，如今亲眼遇到，他才真正明白那场圣地覆灭，同门皆死的变故在老疯子的心中留下了多么深刻的殇。
原本应该是北斗最强大的天璇圣地，倾尽整个圣地的力量进攻荒古禁地，想要平定禁地，但是却全部毁灭在荒古禁地之内。
除去卫易，可以说整个天璇圣地唯一幸存下来的人就只有老疯子一人了。
“哥哥，这位老爷爷怎么看起来那么可怜？”
小囡囡牵着秦玄的手，看着面前的老疯子一双大眼睛里面满是水雾朦胧。
“因为老爷爷心里承受了很多人的痛苦。”
似乎是听到了秦玄和小囡囡的声音，那个原本双目无神只会不停哭嚎的老疯子突然哽咽了一下，机械式地把头扭了过来，看向秦玄和小囡囡..........
忽的，老疯子涣散的眼神里突然射出了两道精光，瞬间就从石头边出现在秦玄还有小囡囡的身边。
胡须还有脏兮兮的苍老双手不停地颤抖着，先是看了看秦玄，又看了看被他牵着手的小囡囡。
“为什么……你们……”
饶是老疯子几千年癫狂，在面对秦玄还有小囡囡的那一瞬间却整个人变得清醒了。
他没有感应错，眼前这两个人的身上流动的，是缥缈的仙韵……
怎么可能……
老疯子眼神里有着茫然。
紫衫随风轻动，秦玄俯下身子将小囡囡抱了起来，看着老疯子叹道：
“昔年天璇三杰之一，如今却是沦落到这种地步。”
“难道你就不曾想过解救那圣地里面埋骨的众位同门，还有你心心念念不忘的那个人的英灵吗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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