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被子里，不想理他。

　　“南南。”褚游把她挖出来，“吃退烧药。”

　　南歌揪着他衬衫下摆，摇头不想喝，眼睛都没睁开。

　　褚游指腹刮掉她眼角的眼垢，笑了笑，吃下一粒药，含了一口水，大拇指拉开她的下巴，喂她，“吞下去。”

　　南歌迷迷糊糊地想，要是不把这口水吞下去，她会被呛死，不管哪里来的，咽了下去。

　　幸好上面这张嘴没有下面的那么小，要不然他真头疼她怎么喝药。就这么嘴对嘴喂着吃了两粒药，南歌连手指头都软得没有力气。

　　褚游又问她要不要吃点面包，南歌意识模糊，听不见。褚游舔了舔唇，昨晚做得太过，她越哭他越兴奋，难以自持。她睡了过后，抚摸着她汗湿的发，她肌肤里散发出玫瑰花的香味，他那东西又醒了。

　　把她抱到衣柜，做了十六岁的褚游那晚想做的事，她咬他肩膀，尖尖的小牙齿几乎把他的皮肤咬出血。

　　褚游给她盖好被子，走到衣柜那里，把散乱的衣架，衣物，重新摆回去。这些不能穿了，得让阿姨送去干洗。

　　他打开最底下一层抽屉，里面有黑色的兔女郎吊带，呵地一笑，指尖勾起，就说送她那么多情.趣衣物去哪儿了，在主卧也没见着，原来都压在次卧这里。

　　下午一两点，南歌才醒，感觉自己做了一个特别长的梦，在海里，那头鲨鱼追了她十几海里，她跑啊跑（也不知道为什么不是游泳），鲨鱼穷追不舍，还会说人话，上半身变成人形，鱼鳍变出两只手，变成褚游的样子，只不过尾巴还是鱼形，“南歌，你跑不掉。”

　　褚鲨鱼两手扶着她的肩膀，鱼尾有力地摆动着，她的背接触到海底的珊瑚丛，橙色的珊瑚像柔软的海绵，手指伸过去一碰就会碎掉，变成闪光的碎末，往上漂浮，一直漂到海平面。

　　他胸膛和胳膊稀少的深蓝色鱼鳞，割破了她的手指。

　　和一只鱼不可思议地接吻了，鱼怎么会长出像人一样的东西？或者，褚游怎么会变成鱼？

　　鱼的*与她越来越近，南歌一声“不要”溢出口，惊醒了。

　　褚游竟在次卧的桌上工作，戴着一副银边眼镜，“醒了？”

　　南歌还从没见过他戴眼镜，半天没反应过来是谁，眼睛眯着聚焦，他穿蓝色衬衫和棉麻的休闲裤。

　　褚游上下翻动着钢笔，她都没注意到她自己什么都没穿，“不认识我了？”

　　那戏谑的语气，南歌跌回去，“啊”了声，身子骨没有一处不痛的。像是这三个月刚长好，又被人硬生生、毫不怜惜地捅破。

　　手指摸下去，湿热粘稠的东西流出。

　　南歌遍床找不到她的睡衣，褚游知道她在找什么，就是不给她拿。昨天她的睡衣被拿来擦拭泥泞了。

　　直到她看到床头那一团，她的睡衣，还有奇怪的色泽。

　　太阳穴那根筋突突地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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