3)番外(二十四)_有春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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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子风光,父慈子孝,荣华富贵,滔天权利……

  统统都是狗屁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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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不知是哪处的窗棂不曾关好,还是外头的风委实太大,竟从哪处缝隙钻了进来,轻轻拂动沈肃容身上的襕袍,复吹动案桌上的宣纸,将那宣纸吹得“噗噗”作响,沈肃容眉头渐沉,寒意渐盛,指将他的指节激得下意识在颤抖。

  良久,沈肃容深吸了口气,遂抬起手腕拿起桌案上笔架上头的一只羊毫,移至一旁的砚台里头去舔墨,只那砚里的本就许久不曾磨墨,墨汁渐渐干涸,浓缩至一团,沈肃容却不在意,只衡策舔了两下,便悬了手腕,洋洋洒洒得写下几个字。

  “沈肃容,因不能人道,品性卑劣,愧对张氏,不配为夫,今日自请下堂去,立此休书,任期改婚,绝无怨言。”

  那墨色极浓,字迹工整异常,待写完,沈肃容兀自松了手,那羊毫便落下随即在宣纸上滚了两圈,亦在纸上留下两撮墨迹,继而滚至一旁不再动。沈肃容遂摇摇晃晃得站起身,复在柜中摸索了一番,半晌,才见翻出了一个莹白的小瓷瓶置于掌心,默默瞧了少顷,继而缓缓收拢手心,将那瓷瓶握住,起身行至门边,深唿了一口气,推门至外头去了。

  才刚迈了步子至廊下,正在院中候着的沈远便迎了上来,眉眼中皆是忧心,“公子,可是要出门去?”

  沈肃容步子一顿,遂轻声道,“沈远,以后莫再跟着我了。”

  沈远面上惊愕,“公子何出此言?”却不见沈肃容有应,只缓缓下了台阶,行至院中,沈远慌乱得喘息着亦步亦趋得跟在身后,只当先头不曾听过沈肃容说的话,“公子,可是有什么事体要办?交给奴才罢,奴才定能办得妥当。”

  沈肃容忽得失了耐心,侧转过身朝沈远违戾道,“是我说的话你不曾听明白?”

  “公子,倘或奴才哪处做得不好您尽管骂来,只莫凭白赶奴才走,奴才自小便跟在公子身旁……奴才,奴才眼下能去哪里?”面上皆是难言的痛苦与不解,沈远眉眼微红,恳求道。

  对上沈远那一双眼眸,沈肃容喉间骤然哽住,不过半晌,随即别过脸面,寒声道。

  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“滚。”

  说罢,沈肃容跨出步子向外去,再不理身后沈远的茫然与无助。

  一路上畅通无阻,遇上小厮女使皆是毕恭毕敬朝沈肃容福身行礼,沈肃容皆不曾应,待至府外,才刚跨上马匹,门口的小厮热脸迎上来。

  “公子,可是要出门去?今日天瞧着不大好,怕是要落雨,不若坐马车罢,没得教淋着了。”

  沈肃容不发一言,勒了缰绳扬了马鞭,策马向郊外去了。

  那小厮见状,忙小跑着上前,“公子,今日可还回?奴才给您留门?”

  只沈肃容早已纵出去老远,哪里还会应他。

  小厮微微摇了摇头回转过身,抬眼瞧着那乌云密布的天,遂跨过高高的门槛,费力得推动着府门。

  朱漆金字的牌匾,硕大的“沈府”二字高挂,只听得“吱呀呀”一阵声响,那厚重的府门已然缓缓阖上。

  被一齐阖上的,还有在沈府里头四处藏掖着的各路牛鬼蛇神。浓云蔽日下,这雕梁画栋琼楼玉宇的朱门大宅暗无天日,只好似要露了獠牙吃人一般。仔细听,里头像是有人在哀哀戚戚得嘶喊,只那些个深陷其中的人,又有谁人能得意到最后呢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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